本文摘要:摘要讀物是閱讀的基礎。文章以廣州市四大區的學齡前(4~6歲)兒童為研究對象,采用問卷調查法與訪談調查法,對廣州市學齡前兒童讀物狀況開展調研。研究發現,目前存在沒有權威性文件來指導幼兒園選購書籍,家長和老師對電子讀物的形式是否有利于兒童的身心成長
摘要讀物是閱讀的基礎。文章以廣州市四大區的學齡前(4~6歲)兒童為研究對象,采用問卷調查法與訪談調查法,對廣州市學齡前兒童讀物狀況開展調研。研究發現,目前存在沒有權威性文件來指導幼兒園選購書籍,家長和老師對電子讀物的形式是否有利于兒童的身心成長心存疑慮,缺乏完善的兒童閱讀反饋和評議機制,以及閱讀舉措未在幼兒園得到落實等問題。文章建議,幼兒園與圖書館合作提供學齡前兒童閱讀指導服務,完善學齡前兒童閱讀評估體系,家長群體應有意識參與孩子閱讀,教育主管部門建立監督機制、進行政策傾斜,合理配置讀物資源。
關鍵詞學齡前兒童,閱讀讀物,閱讀行為,幼兒園閱讀指導
0引言
讀物是兒童閱讀的基礎,對兒童的成長和認知起到重要的啟蒙作用。筆者依據“廣州市未成年人閱讀現狀和促進策略研究”課題對未成年人年齡階段的劃分,將未成年人劃分為嬰幼兒(0~3歲)、學齡前兒童(4~6歲)、小學生(7~12歲)和中學生(13~18歲)4個類型。其中,4~6歲兒童被定義為“學齡前兒童”,該階段是嬰幼兒時期過渡到學齡時期的關鍵,對個人今后的學習與發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在這一時期培養兒童的閱讀興趣以及良好的閱讀習慣,將對其日后成長過程中的語言、人際、理解、表達等各方面產生重要的影響[1]。
近年來,國內市場涌現各種親子閱讀教育機構,教育水平參差不齊,專業領域也愈加將眼光聚焦于此。文章著眼于4~6歲這個年齡階段,從對其影響最大的家長、幼兒園及圖書館三大主體出發,嘗試思考如何更有效地培養兒童的閱讀習慣,幼兒園如何在親子閱讀方面起到良好推動作用,以及教育主管部門的政策能否在幼兒園得到落實、公共圖書館應扮演怎樣的角色。尤為重要的是,如何選擇良好的讀物是開展兒童閱讀的關鍵。筆者帶著這些問題,對研究中相關文獻和實證數據展開討論。
1調研回顧
本研究是針對整個廣州市的4~6歲兒童展開調研,調研前期勢必要梳理相關國際政策和經驗。鑒于本文最終落腳點以圖書館為主,因此首先梳理圖書館視角下的國際政策和參考文件。國際圖書館協會與機構聯合會(InternationalFederationofLibraryAssociationsandInstitutions,IFLA)很早就將未成年人閱讀納入議題,從1949年起不同時間的《公共圖書館宣言》(UNESCOPublicLibraryManifesto)①版本都不同程度地關注到少年兒童閱讀領域。
IFLA相繼出臺了《兒童圖書館服務指南》(GuidelinesforChildren’sLibraryService)[2]、《嬰幼兒圖書館服務指南》(GuidelinesforLibraryServicetoBabiesandToddlers)[3]。其中,對兒童讀物選擇問題上著重闡釋:兒童圖書館應該擁有促進兒童成長的各種形式的、大量的和合適的資源,包括印刷型資料(圖書、期刊、連環漫畫、手冊等)、多媒體(CD、DVD、磁帶)、玩具、學習性的游戲器具、計算機、軟件和網絡。選擇閱讀讀物時需要遵守以下標準:高質量、適合兒童所處的年齡階段、時效性和準確性、反映各種價值觀和各類觀點、反映當地社區文化、介紹世界各種文化[2]。
除以上國際性專門性的指導政策和文件之外,很多同類型的國外調研也著眼于此,最受業界和大眾認可的是在歐美開展多年的兒童讀物分級理論[4]。現有較為成熟的兒童分級體系有藍思分級法(Lexile)、A-Z分級法(GuidedReadingLevel)、閱讀發展評價體系分級法(DevelopmentReadingAssessment)、閱讀促進計劃(AcceleratedReaderLevel)等。從國內來看,2000年前后,國家開始重點關注全民閱讀,從國家到地方層面的多家機構相繼開展了多項調研(詳見表1)。
但是,該領域在理論化研究和科學研究方法引入方面仍有不足。政策方面,目前僅見由中國接力兒童分級閱讀研究中心出版的《中國兒童分級閱讀指導手冊》,該手冊對4~6歲兒童的心智發展特點、閱讀建議以及樣本舉例都有詳盡闡釋,在一定程度上為學齡前兒童閱讀提供了可參考性文本[5]4-5。
然而,上述提及的多項調研均沒有涉及對未成年人實施按年齡段分級、持續性的年度調研成果,也未見專門針對廣州市民、特別是未成年人閱讀狀況的全面調研成果,更未見同時對未成年人及其相關群體(包括幼兒園教師、圖書館、家長等)開展調研的成果。因此,本研究針對4~6歲學齡前兒童這個特殊群體,但并不局限在兒童本身,更多地從幼兒園、家長和圖書館的視角,圍繞學齡前兒童閱讀讀物展開分析。
2調研方法
在設計調研方案時,課題組根據廣州市情,首先將廣州11個區大致劃分為老城區(包括越秀區、海珠區、荔灣區)、新城區(包括白云區、黃埔區、天河區)、周邊區(包括番禺區、花都區、南沙區)和縣級區(增城區、從化區)四大區域,每個區域內人口結構、教育條件等有一定的相似性,因此從每個大區中選取1所幼兒園作為調研對象。
然后,按照廣州市教育局在《2015年廣州市教育統計手冊》[6]中公布的學齡前兒童教育統計人數(全市共445,218人),結合調研條件,按千分之一比例進行抽樣,得到預計樣本數量為445個。課題組采取隨機采訪的方式調研了廣州市兒童公園、白云公園、天河公園以及廣州少年兒童圖書館的學齡前兒童及家長,并在調研過程中盡量將男女比例控制在1∶1左右。調研主要采用問卷法和訪談法:邀請孩子與家長填寫問卷,對幼兒園領導和圖書館負責人進行訪談。一則通過家長的視角去了解學齡前兒童閱讀讀物的現狀以及特征,再則透過幼兒園老師的訪談揭示閱讀讀物在幼兒園場所下對學齡前兒童的閱讀引導與利用情況。
2.1問卷調查法
問卷調查法主要面向兒童家長。課題組于2016年12月至2017年3月,共向廣州市四大區的四所幼兒園(番禺區小谷圍童星幼兒園、海珠區名都幼兒園、天河區新陶幼兒園、增城區南安村幼兒園)、三大公園及廣州少年兒童圖書館4~6歲兒童的家長發放問卷。共回收問卷360份,排除無效問卷4份,問卷有效率為98.89%。在實際問卷調查過程中,面向4~6歲群體的問卷主要集中在三大公園和廣州少年兒童圖書館派發,由于孩子年齡較低,這部分問卷只能委托父母填寫。公園內人員流動性大,樣本獲取較為困難,使得實際問卷回收數量少于調研設計樣本量。
針對4~6歲兒童設計的調查問卷是以了解學齡前兒童的閱讀行為與閱讀狀況為目標。問卷由以下幾個部分的內容構成:家長和孩子基本信息、孩子閱讀情況、家庭對孩子的閱讀關注及開支、數字化閱讀現狀、家長和孩子對閱讀推廣活動的認知和參與情況。筆者選擇其中有關閱讀讀物的調研結果進行分析與探討。
2.2訪談調查法
訪談與問卷發放同時進行。訪談內容主要包括幼兒園的基本信息、生源情況、對學齡前兒童閱讀的認知與引導、學校與閱讀相關的政策、投入和課程設計、與外部機構合作推廣閱讀的情況、數字化閱讀現狀和認知、家長和教師在兒童閱讀中的角色認知等。本次訪談針對分布在廣州市番禺區、海珠區、天河區、增城區的4所幼兒園負責人展開。
3調研結果
3.1調研樣本的基本情況
調研樣本的基本情況如表2所示,本次受調查的學齡前兒童性別比例上大致相等,年齡以4歲居多,近一半兒童父母擁有本科及以上學歷。
3.2學齡前兒童閱讀情況
了解廣州市學齡前兒童閱讀行為的基本特征是本次調研所依托項目的研究目標,而圍繞閱讀讀物來探究其背后的親子閱讀的情況、幼兒園所起的作用、挖掘公共圖書館所能扮演的角色是本次調研的核心。
(1)讀物獲取。87.9%②的家長表示通過購買的渠道獲得兒童讀物,將近半數的家長選擇“圖書館”(43.5%)以及“幼兒園”(44.9%)作為讀物獲取渠道。根據調研走訪獲悉,大多數幼兒園是通過自行選購書籍的方式來提供讀物,為兒童提供的讀物多以童話、繪本類為主,部分幼兒園會與公益性機構合作獲取免費兒童讀物。
(2)閱讀數量。閱讀量能夠反映群體閱讀的基本狀況。調研發現,學齡前兒童的閱讀率非常高。在問卷數據反饋中,除1名(0.3%)兒童外,其他學齡前兒童都有不同程度的閱讀量;學齡前兒童每年的閱讀量偏少,相對集中在“1~5本”(23.2%)和“6~10本”(19.5%),只有18.6%的兒童年閱讀量在“31本及以上”。
筆者對幼兒園的訪談數據作進一步探討:作為學齡前兒童閱讀的重要場所,幼兒園在政策機制、閱讀反饋等規范方面對于保障學齡前兒童閱讀量上起著怎樣的作用。在學齡前兒童閱讀的政策保障方面,幼兒園基本都能以教育部印發的《3-6歲兒童學習與發展指南》[7](以下簡稱《指南》)以及《廣東省幼兒園一日活動指引》[8](以下簡稱《指引》)兩個文件作為指導來安排學齡前兒童閱讀等相關活動。
《指南》中指出了“為幼兒提供豐富、適宜的低幼讀物,經常和幼兒一起看圖書、講故事,豐富其語言表達能力,培養閱讀興趣和良好的閱讀習慣”的培養要求,并根據培養目標提出了相應的建議,如“提供一定數量、符合幼兒年齡特點、富有童趣的圖畫書”。但是,調研反映,《指南》和《指引》中并沒有對學齡前兒童的閱讀量給出詳細具體的規定。一方面,鑒于城鄉差異和國內不同地區經濟教育水平的差異,學齡前兒童之間的語言和閱讀能力也有所差別,閱讀數量很難達到統一標準。根據訪談回饋,城區幼兒園均有良好的圖書室管理和使用模式,而鄉村幼兒園則表示所規定建有的圖書角大多僅僅成為一個標配:“沒有(專門的人員管理圖書室)。
(圖書室)也沒有很大數量的圖書……我們會有一小部分的更新或者增加,內容也不限定選擇……沒有專門的分類、編號或者排架,書的數量不是很多。”由此可見,城鄉分化較為嚴重,鄉村地區幼兒園兒童的閱讀量明顯不足。另一方面,對于這一特殊階段的兒童來說,閱讀習慣和愛好的養成需要在良好的氛圍之中逐步實現,如果以具體規定和標準來強加實施。那么某種程度上,閱讀會給兒童身心造成一定負擔。
(3)閱讀偏好。雖然對兒童讀物類型的界定比較模糊,但是從圖3能清晰地看出,帶有圖畫類的諸如“繪畫故事”“繪本”“卡通漫畫”類讀物是孩子閱讀的首選,與家長的選擇偏好相似。不同之處在于,家長會多從益智的角度來為兒童選擇讀物,如“識字數數類”“科學知識、常識類”等。
相比家長而言,幼兒園作為重要的教育機構,在課程設計、資源建設及所開展的閱讀活動上都會對學齡前兒童的閱讀偏好起著一定的引導性作用。第一,幼兒園一般均在這一年齡段兒童的閱讀課程設計上重點關注繪本讀物。幼兒園會選擇童話故事書、兒歌、詩歌類讀物開設語言課程、輔導學齡前兒童閱讀。其中名都幼兒園分設繪本組,負責閱讀環境的布置,并在閱讀課程設計上建立分級體系,培養孩子的閱讀習慣和閱讀愛好。
第二,在承載讀物的資源建設上,幼兒園圖書室(角)是促進幼兒閱讀的重要基礎設施。各個幼兒園都設置有專門的圖書室(角),大部分都會按照標準化的指標要求,投入專門的經費購買圖書資源,以保證生均圖書冊數和資源的更新。第三,不同主題的閱讀活動能影響兒童的閱讀偏好。目前,幼兒園開展的閱讀活動主要有兩種:一種是幼兒園利用自身基礎設施在特定節日獨力舉辦,如4月23日世界讀書日、六一兒童節等;另一種是幼兒園與其他主體(圖書館或社區)共同舉辦,如與少兒館一起舉辦故事會等。
(4)閱讀方式。由圖4可以看出,69.9%的4~6歲兒童喜歡“家長伴讀”,69.4%的兒童的閱讀方式是“家長為孩子讀”,而選擇“自己閱讀”的人數比例要再低些;此外,只有22.2%的人選擇“朋友伴讀”。這說明絕大部分4~6歲兒童更喜歡親子閱讀。在這一點上,有不少受訪者都會強調家長在幼兒教育方面起著無可比擬的重要作用,主張在親子閱讀活動等場合引導、鼓勵家長以身作則,幫助幼兒培養閱讀習慣。
新陶幼兒園的杜老師認為,教師在幼兒閱讀方面發揮著示范引領和專業指導作用:“(老師)更注重的是孩子閱讀的習慣的培養,跟家長不一樣……在幼兒園我們就會更注重比如看書的坐姿,正確的翻書姿勢,怎么愛護我們的圖書,同班之間如果都想要這本書我們之間應該怎樣商量,怎樣等待,怎樣共享,怎樣合作,是更注重這些方面,跟在家里重點會不同。”也有一些幼兒園會鼓勵老師自身多閱讀的同時,接受一些專業的培訓以更好地指導幼兒閱讀。
(5)閱讀載體。從家長回答“您傾向于為孩子選擇哪些書刊載體或閱讀工具”的結果發現,89.6%家長為學齡前兒童選擇“紙質書刊”,33.1%選擇“音像讀物”;其余選項包括手機(16.6%)、平板電腦(16%)、電子閱讀器(6.5%)、電腦(9.8%),但四者比例相差不大。這說明大部分家長偏好為學齡前兒童選擇紙質閱讀載體。
進一步調研學齡前兒童的數字閱讀方式,發現最主要的方式是“手機(上的閱讀/聽故事)軟件(APP)”(57.7%);其余選項相對較為均勻,說明學齡前兒童可選擇的數字閱讀方式較為多樣;有1/4左右(25.3%)的學齡前兒童沒有數字閱讀行為。
通過調研走訪,四所幼兒園的受訪者都表達了愿意接受“數字閱讀”這一新事物的開放態度。雖然受訪者都認可目前數字化閱讀越來越普遍,但他們對數字化閱讀的態度卻有所不同。名都幼兒園的何園長認為,電子產品可能對學齡前兒童的視力造成一定損害,但考慮不同年齡段兒童的興趣,采用兩者兼顧會有較好的閱讀效果。新陶幼兒園的杜老師指出,雖然園內應用數字化閱讀逐漸變成一個大趨勢,但更偏向于傳統的紙質閱讀能為親子關系帶來更好的發展。
關于數字閱讀的相關使用,幼兒園會利用一體機、光碟等技術設備來輔助閱讀。而小朋友對市場上流行的有聲讀物、點讀筆、錄音帶和講故事的各種載體都樂于接受。南安村幼兒園的陳園長提到,有專門合作的APP供家長使用,采用幼兒園和家長更為認可的方式使家長能參與到其中,促進親子閱讀,起到更好的互動性。
(6)閱讀評估及反饋。調研關注兒童閱讀之后是否有一定的評估和反饋機制,結果發現鄉村地區的幼兒園沒有對學齡前兒童閱讀的評估和反饋,而城區的幼兒園均表示有不同形式的閱讀反饋和評議方式。例如,新陶幼兒園會讓老師在微信群里收集家長對兒童閱讀的反饋結果,并表示會進行一定的記錄。
名都幼兒園設有一定的分層次評估機制,提出了自己的跟蹤性評估方法:做好閱讀反饋表發給每個家長,針對大、中、小班的學齡前兒童分別提出關于繪本讀物的一系列問題,要求回園時上交照片和表格。
這種分層次的評估對教師的語言表達能力和提問素養提出了一定的要求,“(老師)要提問一個問題,如果提不到邊就很容易讓孩子們飛得很遠,就不是這個繪本里面的事情了,我下學期準備挑一些繪本教材借助一些外力來培訓(提問素養),上學期其實已經花了很多錢培訓老師了,送他們去參加臺灣的張大光的培訓,你知道在臺灣繪本是很火的,所以我們也借助一些先進的經驗吧,讓自己少走彎路。”
4討論與建議
針對上述調研,當前學齡前兒童的閱讀讀物存在以下問題:(1)幼兒園選購書籍時候沒有參考標準,也沒有權威性文件來指導書籍選購事宜。(2)家長和老師對電子讀物是否有利于兒童的身心成長還存在一定疑慮。(3)兒童閱讀的反饋和評議機制不夠完善。(4)相關主管部門下發的閱讀舉措未能在幼兒園得到落實。這些問題的解決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單憑借一方力量可以完成。
值得關注的是,以學齡前兒童為中心,兒童家長、幼兒園、圖書館這三個最為相關的群體和機構在兒童成長的階段分別扮演了怎樣的角色,三者的職能該如何分配?三者之間如何合作?相關教育主管部門又在影響幼兒園推行閱讀中起到怎樣的作用?是有待討論的問題。
4.1幼兒園與圖書館合作提供學齡前兒童閱讀指導服務
就閱讀讀物的調研情況而言,當前一個較為普遍的問題是,許多家長都不約而同地表達了在為學齡前兒童選擇讀物時不知如何篩選的困惑。他們希望在購買讀物時得到更多具體的指導,如某一年齡的孩子適合什么類型的讀物。甚至有家長表示,希望能夠根據孩子的自身性格獲得讀物購買的指導,以便兒童能得到更好的教育。
多數家長認為幼兒園和政府機構應當承擔為家長解惑的責任,但是就目前筆者的調研情況來看,上文提到的《指南》和《指引》中并沒有對學齡前兒童的閱讀量給出詳細具體的規定。一部分家長表示,希望能夠從相關書刊讀物中獲取足夠的指導信息;也有一些家長抱怨書店的分類不夠清晰,購買時不知道哪些圖書讀物適合兒童。
而幼兒園作為學前教育的重要機構,可以通過和所處社區圖書館或所在地公共圖書館構建兒童閱讀指導協會或組建聯盟等合作形式對學齡前兒童展開有針對性的閱讀指導和服務,為兒童家長提供閱讀讀物購買建議,定期制定推薦書目。而諸如此類的問題可以依賴于公共圖書館和幼兒園的合作,在有共識的前提下,互相之間展開協作、提供服務。
4.2家長群體有意識參與孩子閱讀,豐富親子閱讀內容
兒童閱讀習慣的養成需要環境和資源的支持,家庭的配合尤為重要。在閱讀習慣的養成方面,家長群體必須擔負起這一職責,從嬰幼兒階段開始有意識地培養兒童閱讀,開展一定程度的對話和交流,豐富親子閱讀的內容,讓兒童對閱讀產生興趣。在閱讀讀物偏好方面,4~6歲是幼兒閱讀獨立性開始形成的時期,因此家長在挑選閱讀讀物時,不妨試著讓兒童自主選擇之后家長再把關,在充分尊重兒童閱讀意愿的同時也引導其養成良好的閱讀思維,然后有意識地每天花時間來和孩子溝通閱讀讀物中的內容。
幼兒園在親子閱讀的過程中也同樣可以起到引導和幫助的作用。例如,定期舉辦親子閱讀故事分享會,讓兒童自己復述讀到的故事并講出從中學到了什么,這樣既鍛煉了兒童的語言表達能力又起到了正向引導的作用,也可以讓家長從側面觀察到親子閱讀的實際效用。幼兒園還可以利用電子讀物實行多媒體教學,吸引兒童的注意,充分調動這一年齡段兒童的閱讀積極性和主動性。由于這一年齡段的兒童正面臨學齡前期的最后階段,幼兒園應當加強與家長的溝通,共同培養兒童閱讀的專注力,提高兒童閱讀質量,如共同制定每月兒童的閱讀計劃。
4.3幼兒園與圖書館合作完善學齡前兒童閱讀評估體系
研究關注了學齡前兒童閱讀的評估和反饋機制問題,發現城鄉差異較大。有評估反饋機制的幼兒園所實施的不同形式的閱讀反饋或評估方法起到一定的閱讀督促作用,但是走訪發現,學齡前兒童參與閱讀活動之后的反饋效果如何,反饋之后如何進一步解決問題,或如何針對問題制定進一步解決方案,幼兒園負責人均沒有給出明確回應。這說明,目前所開展的閱讀評估工作還有待進一步完善。就此,幼兒園和所處社區圖書館或公共圖書館可以依據一定的調研數據,就學齡前兒童的閱讀情況采取專門性追蹤,有針對性地以多樣化的形式為每個兒童建立一個閱讀追蹤包,記錄讀物信息和閱讀內容,反饋閱讀情況,讓家長、教師、圖書館員都可以隨時查閱相關信息,并且可以作為對幼兒園或圖書館所開展閱讀活動的評估反饋數據。
4.4教育主管部門推動幼兒園落實學齡前兒童閱讀舉措
教育主管部門對學齡前兒童的閱讀內容和閱讀設備出臺一定的規定,在政策層面上影響了幼兒園的兒童閱讀工作。雖然主管部門頒布了一系列推動學齡前兒童閱讀的舉措,樹立了標桿,但是否按照政策執行,城市和鄉村幼兒園的反饋明顯不同。此外,在政策下行的過程中缺乏監督機制。據了解,當前管理機構所倡導的“減負呼聲”令許多幼兒園忽略了規劃及推動兒童閱讀的問題。
這說明教育體制下的政策對幼兒園,尤其是公立幼兒園的引導作用具有兩面性,導致存在即便有政策標桿推進學齡前兒童的閱讀,但促進閱讀的舉措仍舊未得到實質性落實的可能。所以,后期主管部門在管理過程中,首先可以根據實際情況推行配套的監督機制,切實落實幼兒園施行促進學齡前兒童閱讀的政策。其次,給予適當的政策傾斜,向后進幼兒園提供更多的經費、資源和幫助,解決后進幼兒園讀物資源不足的問題,使學齡前兒童能夠平等地享受閱讀的權利。最后,發揮政府教育主管部門的主導作用,調配幼兒園的閱讀資源,帶動資源流通,推進閱讀讀物共享,發揮讀物資源的最大服務效能。
5結語
4~6歲的兒童在語言、認知方面相較于0~3歲嬰幼兒已有很明顯的進步,可以通過自己的第一手經驗認識事物;在情緒、人格發展方面,已經開始產生獨立自主的學習意識,并且對團體產生一定的歸屬感[5]4。學齡前的這個階段正是一個孩童發展意識逐漸形成,并且由家庭陪伴式過渡到學校培育式的重要階段,不應被忽視。“廣州市未成年人閱讀現狀和促進策略研究”課題中對學齡前兒童的“特殊關注”也由此為該群體以及相關家長和教師提供可參考性數據及資料。后續將就如何調動并協調多方參與力量,從公共圖書館的角度來積極解決各個群體、各個年齡層次的閱讀需求,以及盡可能地發揮教育機構的閱讀引導作用作進一步深入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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